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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牛座的人喜歡每件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,唯一能讓他們失控的,或許只有夢想。電影《六號出口》雖然慘賠千萬,卻沒有輸掉林育賢的夢想,反而讓他逆流而上,回溯創作的源頭。
同樣身為金牛座,同樣有著不屈的靈魂,柯宇綸,童星出身,經歷了台灣新電影時期,演出過許多台灣大導演的作品,然而表演能量驚人的他,卻始終是個配角。
這兩個金牛座的男人,有著莫名的任性堅持也有著超強的韌性意志,《翻滾吧!阿信》讓他們的生命在此交會,也讓他們的鬥魂再度燃燒。
翻滾前的漫長等待
日前上談話性節目,接受小燕姐訪問的柯宇綸,難得向鏡頭吐露不為人知的心酸。他說自己在拍攝《翻滾吧!阿信》前,曾度過一段每個月生活費僅有1500元的日子,為了過活,早、午餐不吃,每天只花50元吃晚餐。 當時的他不是沒有機會,而是願意把機會留給值得等待的人——而這個人,就是讓他被打死也甘願的「菜脯」。
林育賢說,寫角色設定時,他腦海裡沒有過多聯想,憑演戲的經驗和細膩度,就很直接浮現了:「柯宇綸」。
「導演跟我說,電影夏天要拍,所以那時候凡是夏天要拍,或者要拍到夏天的,我都不要。」柯宇綸灑脫的說,就連八點檔連續劇找上門,他也鐵了心拒絕。
哥倆好 做夥變身宜蘭人
為了和彭于晏做一對熱血兄弟,柯宇綸和彭于晏開始到宜蘭long stay,一個苦練體操,一個也沒閒著,在旁邊陪著練。那時候,那段日子,他們的生活單純到只有三餐和練體操。
為了原汁原現宜蘭味,彭于晏是完全不會台語、柯宇綸也只會一些些。加上宜蘭人講台語有所謂的「宜蘭腔」,這是一般觀眾聽不出來的親切。 像是菜脯的口頭禪:「我感覺『真』好!」宜蘭腔的特色是會把重音放在『真』,念起來有點像:「我感覺『勁』好!」,還有電影裡的催淚重頭戲,菜脯說出心裡話:「我想欲『返』去宜蘭。」宜蘭人會把「返去」,唸成有點像「頓去」的發音。
林育賢說,聽到宜蘭腔,鄉愁就會湧現,就像龜山島對他們的精神象徵一樣,當年北上去台北,回鄉時看到彼方的龜山島,就知道下一站宜蘭要到了。
老梗新拍 演員自己做效果
雖然同樣是金牛座,但是在討論腳本的時候,柯宇綸常會虧林育賢:這個點你也可以寫,哪裡好笑?直到台北電影節大首映時,觀眾笑開了,柯宇綸才服氣,原來是他不懂喜劇的梗。
林育賢自嘲是老梗派,但他解釋老梗不是壞事,反而是看戲的邏輯之一,玩老梗還能富於新意,那才是「勁」厲害!像是他拍菜脯和阿信在宜蘭水閘門打架的橋段,要結合武打和體操動作,這可是開動作片的先河,光這場戲就拍了4天,就連從韓國請來的資深武術指導,都沒這樣拍過。
為了展現俐落身手和彈跳十足的體操,林育賢想到80年代末的成龍武打片風格,於是他把緊張刺激的動作戲,丟一點幽默元素進去。
不過他澄清,誤打誤撞下的「男男吻」可不是他編的。柯宇綸說,那時他和彭于晏對戲,原本這場是只有點到為止,沒有要親下去,不過Eddie覺得要親下去效果才好,於是他們兩個為了這場吻戲在飯店揣摩了好幾回,吻出心得後決定一起說服導演他們要親親。
導演內心使壞 演員非演不可
雖然說人不輕狂枉少年,但在這兩個金牛座男人身上,他們的年少都被貼上好學生標籤,林育賢說,從小因為寄人籬下,想使壞也只敢在心裡默默來,他唯一做過的壞事,可能就是從台北偷渡黑名單工作室的CD。
從小聽哥哥一次撂倒十幾個的打架事蹟,林育賢暗自崇拜,卻不敢伸出拳頭,直到拍戲後,他才知道當導演更過癮,不必親自出馬,腦海想什麼畫面演員都可以幫他呈現,堪稱是技高一籌的「幕後首腦」。
因為爸爸柯一正的關係,柯宇綸從小在拍片廠長大,小時候發現有一只箱子,裡頭裝著滿滿的武士刀,大人跟他說是火拚要用的,雖然後來知道那些都只是道具,不過是非善惡早在他心底成形。
柯宇綸說,他從小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,沒有做過壞事,唯一做過最叛逆的事,就是違背父親的意見,走上職業演員這條路。
有人問他:「人生只剩最後一天的時候要幹嘛?」「拍戲啊,被打死就算了。」菜脯怕連累哥們阿信,私下瞞著他為老大尋仇,這場戲是柯宇綸史上最慘烈的演出,拍了十幾個小時,即便身上已經多處掛彩,但是他說,在韓國武術指導面前,我們不可以丟台灣人的臉!硬是激發全身的腎上腺素,拚搏到底,林育賢說:「那是一個演員用自己的命在演戲,我看到的不是柯宇綸,而是真正的菜脯。」
堅持了十幾年的演員生涯,《翻滾吧!阿信》終於讓他以「菜脯」這個角色,獲得評審團的全數通過,拿下台北電影獎最佳男配角,雖然父親淡淡地說,演好角色只是演員的本分,但是在柯宇綸的心裡,已經是莫大的肯定。
一個電影夢 牽動所有熱血男兒
在《翻滾吧!阿信》裡,有一幕提到,爸爸教他們兄弟要流淚的時候就倒立,這樣淚水就不會掉下來,現實生活裡,那也是林育賢對父親僅有的少數回憶。
小時候,父親教他們倒立可以強身,支持哥哥阿信練體操,卻叫林育賢學畫畫,一個武、一個文,他當時不服氣,「現在想起來,覺得爸爸當時的決定是對的。」父親在他7歲時過世,從此哥哥對他而來說,等於是「長兄如父」的角色。
從《翻滾吧!男孩》到《翻滾吧!阿信》,哥哥都是故事裡的核心人物,林育賢卻說,過去他們兄弟感情並不好,他甚至嫉妒只有哥哥可以練體操,直到他失業返鄉,哥哥從國家代表隊退下,原本形同陌路的兩兄弟,卻因為體操而重聚。
林育賢的電影夢鼓舞了哥哥林育信,也激勵了這兩個演員,把低潮拋諸腦後,一個願意勞其筋骨、甘心賣命,一個則是全盤豁出、不怕沒命。
夢想可以是無限大,但是實現夢想沒有捷徑。如果你曾經在那裡跌倒,就勇敢返回「失足現場」吧,再一次,用盡全力翻滾。
- Aug 03 Wed 2011 08:27
[ TAVIS ] 回到夢想的起跑線 林育賢 X 柯宇綸 任性堅持 X 韌性意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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